牟林分析：为何票房低迷，因其企图破坏中国精神偶像

国庆假期里，各种电视节目挺受欢迎，不过动画片《三国的星空》却遇到口碑崩盘、票房惨淡的尴尬局面。

原因其实挺明确的：这部影片的出品人想要拆掉中国的精神偶像。

对这事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秦安战略那篇文章《他想搞掉中国人的精神偶像？》

当初《品三国》能把观众折腾得七荤八素，主要有两点原因：一是觉得新鲜，之前没人这么讲过三国——《三国演义》居然成为“豁人”？这个点儿激起了观众的好奇心，想一探究竟。二是在那会儿，中国的舆论正被历史虚无主义者左右，那时的氛围是：打倒中国人心中的精神偶像被认为是一种勇气、客观理性和热血青年知识分子的表现。《品三国》正巧有点“顺势而为”的味道，它有意无意地加入了历史虚无主义者的阵营。

经过这二十多年的社会主义建设成就洗礼，中国人学会了独立思考，不再跟着历史虚无主义者跑那些刻意歪曲历史、辱骂祖宗、贬低英雄、粉碎偶像、破坏信仰的言论渐渐没了市场。这一变化也让我们能轻松猜到《三国的星空》究竟是个啥样的电视作品，为什么不太受观众喜欢。

这部新出的电视剧还打算借点《品三国》的热度，得说出品人可能还沉浸在《品三国》给自己带来的“辉煌”里，误判了观众的独立思考能力。它想再放开点抓近一些观众，可偏偏发现已经豁不开了！

晋朝刚开始的时候，陈寿写成了《三国志》，按照魏书、蜀书、吴书的顺序整理的，明显是按照曹操那边第一、刘备第二、孙权第三这些势力的次序来描述的，基本上也就是给这三个人物和他们的团队划的重点。既然《三国志》讲的是真实的三国历史，为什么民间还要集体创作一部以刘备为主角的文学作品《三国演义》呢？

我之所以觉得《三国演义》算是老百姓集体创作的，是因为它成书于元末明初那会儿。早在晋朝到明朝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，民间就已经流传着各种关于三国的文艺作品，比如宋代的话本、金元时代的戏曲（像《襄阳会》《赤壁鏖兵》）以及元代的《全相三国志平话》等，都为罗贯中写《三国演义》提供了不少丰富的素材。所以我才说，《三国演义》其实是一部老百姓集体创作、由罗贯中汇聚整理而成的小说文学作品。

老百姓为什么会想要改动《三国志》里关于曹操、刘备、孙权这些人的历史定位啊？难道是出于对实力最薄弱的蜀汉的同情？当然不是啦。我这里把我多年前写的一篇小文章《闲谈的义》拿出来抄一段，看看是不是能帮忙解答这个问题。

有人会觉得《三国志》中的曹操、刘备、孙权本身刻画得太过普通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，甚至觉得他们都差不多，没啥突出的特点。有人觉得三人的描述平平淡淡，没有啥让人兴奋或者印象深刻的地方。也有人觉得，史书里写的这些人啊，既没有特别的才华，也没有显赫的地位，反倒像是普通人一样平凡。所以，他们想把这些人物重新“包装”一下，把曹操描写得更阴险狡诈，把刘备变得更睿智狡猾，把孙权塑造成一个野心勃勃的霸主。其实，别忘了，这些改动都是一些人主观的想象，试图让他们看起来更精彩一些，或者更符合自己心中的理想偶像。而这些，也反映了人们对历史人物的想象和愿望，觉得他们应该更有特色，更鲜明。

我觉得，罗贯中选择刘备集团作为《三国演义》的核心，主要是因为他想突出“义”这个主题。

演义这个词，虽然可以理解为一种小说的体裁，但其实不止于此。义这个字，不仅仅代表“意义”那么简单。在罗贯中的眼里，这个义，可是指“仁义礼智信”里的那个“义”啊！和普通的演义不同，罗贯中真是在演“义”，这可是他想传达的核心理念呢！

“义”这个词，作为道德范围里的一个概念，是儒家学说的重点之一，紧挨着“仁”。它大致可以分为两层意思：一是大义，比如天下大义、民族大义、国家大义这类，意思就是为了让天下人都能得利。在封建时代，常常把它和忠君相提并论。二是小义，就是在人际关系里的表现，比如桃园三结义、水泊梁山结义啊之类的事情。

“义”，又叫做“道义”，在中国人心中被视为“大丈夫”独有的精神气质，受到大家的信仰、敬仰和推崇，而且也会付诸行动，体现出一种崇高的修养境界。

正是因为中国文化里拥有这种“义”的元素，所以凡是展现“义”的事迹和人物，都有可能成为人民群众津津乐道、口口相传的佳话。

在《三国演义》成书之前，三国的故事已经以各种形式流传了好几个世纪，比如说民间的故事、传说以及戏剧之类的文学表现。就拿“关羽成圣”这事来说吧，已经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了。

在那三国的三大政权中，为什么看似实力最不强、成长得慢一点的刘备会特别受到罗贯中的偏爱呢？其实，这主要是因为刘备这个集团，最能体现出罗贯中心里的“义”这个核心价值。

第一，刘备身为正统汉室宗亲，胸怀扶持汉朝的志向，这在罗贯中眼里就叫做天下大义。至于曹操，起初也有振兴汉室的意思，但随着实力逐渐壮大，他倾向于取代汉朝，这就失去了那份天下大义。孙权则满足于东吴的安稳，虽然如果有机遇也不排除问鼎中原，但归根结底属于投机取巧，谈不上什么大义。

第二，罗贯中一直把桃园结义的精神放在整部书里，把它写得特别精彩，重点描述了桃园三结义、千里单骑、夷陵之战。除了刘关张的兄弟情之外，《三国演义》中还刻画了许多体现“义”的人物和事迹，各种大小场合都展现出这个主题。

由此可见，“义”在罗贯中的心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，也显示出“义”在中国百姓心中的份量。

挺有趣的嘛，三国的主要人物本该是曹操、刘备和孙权，但在老百姓心里，这几个“主角”变成了诸葛亮、曹操和关羽，他们已变成了“智”“奸”“义”的代表。关羽从侯变成王、再到帝、最后成圣，身后的地位比其他人都高出不少，差不多快赶上孔子了——文圣和武圣齐聚一堂。

关羽虽然英勇善战，却欠缺谋略，性格刚愎自用，孤芳自赏，最终在麦城败阵，葬送了刘家的江山，这样一副悲剧人生在百姓眼中都变成了“义”的象征——大家觉得他英俊潇洒、喜欢研读春秋、勇武出众、豪爽仗义、胆气十足、威风凛凛。他还被尊奉为神，搞笑的是居然还被当作财神来供奉。

说白了，罗贯中本来应该大力歌颂正义和道义，可是，他笔下的刘关张三兄弟的情谊，却竟然比大义还要重要。比如夷陵之战，其实是可以避免的，毕竟刘备一心想统一天下。但偏偏关羽遇害之后，他抛开大义，拿出所有兵力为兄弟报仇，这完全出于他自己的真性情，并不是被兄弟之情牵着走的。其实他心里明白，胜算未必有把握。刘备虽然不算个彻头彻尾的政治家，却是真正有血有肉的活人。再比如关羽在华容道放走曹操，也是因为曹操曾经对他有过情分，虽然刘备的统一大业一时放在一边（他也没想到放曹在战略上的意义）。

这也是“大义”逐渐走出神坛，变得接地气，与“小义”融合在一块儿。这种结合贴合了普通百姓的心理预期和渴望，当然不一定符合那些政治家们的考虑。这也是《三国演义》能被大家广泛喜爱的深层原因所在。

罗贯中的笔下妙趣横生，《三国演义》的文学价值不用多说，那可是演义小说中的佼佼者。它对塑造华夏民族的性格特点，起到的作用显然是不可小觑的。要是没有《三国演义》，三国的许多故事或许会像五代十国的那些传闻一样，被埋没在尘埃里，需要人们去挖掘、考究、研究。

《三国演义》的文化内涵和道德观念，如今依然有其现实意义。人与人之间讲究诚信、强调道义，这在现代社会也是基本的要求，只不过我们需要结合当代精神，树立符合新时代的道义观念。

这篇文章就到这里啦。

我这篇小文章，是从“义”这个角度写的，确实不算全面，特别是很少提到诸葛亮。大家都知道，老百姓心中对诸葛亮的地位，比刘备还要高一些，成都的武侯祠，就是汉昭烈庙唯一的君臣合殿，人们都晓得武侯祠，但不一定知道这其实也是汉昭烈庙。有不少人怪《三国演义》把诸葛亮神话成神，那你得问问老百姓为什么要这么崇拜诸葛亮呢？咱们得明白，历史上被老百姓崇拜、神话的人物，也就是他们的偶像，都是符合中国人道德期待的榜样。诸葛亮集忠诚、智慧、仁义于一体，成了百姓心中的完人，老百姓希望我们的官员也都能像他一样，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？可是，所谓的“历史虚无主义者”，总是想尽办法揭诸葛亮的短处，那揭短的目的到底是啥呢？不过是想破坏诸葛亮的形象而已。禁不住想问，这样做对谁有利？当然，是那些妄图破坏中华民族信仰的人有好处！

传说中的《三国的星空》对曹操的刻画更偏向美化，尤其是在“衣带诏”事件上，把《三国演义》里的情节翻了个个儿改写。那么，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对曹操的形象进行颠覆呢？那当然啦，民间戏曲里把曹操演成了个黑脸奸雄，他的“歼”最典型的表现就是他“挟天子以令诸侯”这一把柄，还体现出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，但实际上，曹操并没有真的敢让汉献帝被取代，这事儿实际上是他儿子做的。

在《三国演义》里，曹操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枭雄，虽然野心挺大，但他也有胆识，有智慧，还懂得重用人才，他对统一天下充满了雄心，是名副其实的政治家和军事天才。

所以说，《三国演义》并没有对曹操全盘否定，而是刻画了一个既有缺点又有优点的曹操。他不仅是个政治家、军事家，还是一位文学门杰。成都浣花公园里头就有曹操父子三人的雕像，人们称他们为建安三杰，代表了建安时期文学的巅峰。

在《三国志》注里头，曾经出现这样一句话：曹操曾问许子将：“我到底算个啥人？”子将回答：“你在治世时是能臣，在乱世里却是个奸雄。”《三国演义》的塑造确实参考了这个评价，也就是说，罗贯中把曹操刻画成枭雄，其实是有《三国志》的根据在的。

既然可以改变曹操的形象，为什么《三国的星空》里头对曹操的描绘就没人买账呢？这其实跟《品三国》和《xxx中华史》这两部作品有关系，反正都是把作者往历史虚无主义者那边放的，结果造成了观众对这类创新的不认同。

老百姓觉得啊，就算把曹操的形象给颠覆了，也就是把他“治世之能人”这点拿出来强调一下。至于道德方面，哪怕不把他写成奸诈的奸雄，最多也就能算个枭雄，别想把他写成什么英雄人物了。

要是《三国的星光》里把衣带诏事件改成曹操和汉献帝关系亲如兄弟，那实在太假的啦，百姓就不买账了。尤其是不能以贬低诸葛亮来换取曹操形象的颠覆，老百姓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。

有些事情细想起来，挺有趣的。那些历史虚无主义者叫嚣得最响亮的口号是：真正的知识分子只该批评，不该歌颂。不过，有些人偏偏对中华文明满是怨恨，恨不得把它批得一无是处，毫无瑕疵。那为什么偏偏喜欢大唱曹操的赞歌呢？难道不能歌颂吗？就像那位拿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人，他说作家的责任就是揭露人性的阴暗面，暴露社会的黑暗，而不是去歌颂。可他自己作品里，怎么到处都能看到歌颂日本鬼子、歌颂封建地主、旧官僚的影子呢？

由此可见，历史虚无主义者强调不能歌颂只能批判，实际上也是个关于歌颂谁、批判谁的问题。如果非得要把新中国、社会主义、共产党都给歌颂，那在这些人看来可就大发雷霆了，这可是大罪名，绝对不能接受！

既然《三国的星空》遇到口碑崩盘、票房惨败，那就算是失败了。希望这次挫折能让这部电视剧的出品人醒过来，不再固执于一定要把中华文明批得一无是处，也别总想毁掉老百姓心中的偶像。中国人心里的精神偶像代表着中华民族的信仰。中华民族不是没有信仰，只是没有那种西方一统的宗教信念。

听说这次制作的只是《三国的星空》的第一部，后面还准备推出第二部、第三部。希望创作团队能吸取第一部的教训，不要故意去颠覆中国人民心中的精神偶像，也别破坏中华民族的信仰基础。

中华民族的信仰可是得靠咱们全国人民一块儿努力去守护，不能掉以轻心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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