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隆坡,气氛就不一样。外交场合,说是建设性会谈,其实大家都明白,桌上盘子多,话不多,但每句都掂着分量。美国这次派的是鲁比奥,上来一套标准台词,中美可以合作,元首见面也许很快就能安排。中国外长王毅态度稳,没回避任何问题。现场看着平静,其实外头局势却像一夜间变天,乱流全是往美国那边袭过去。
前头的新闻还印象清楚。特朗普下场,搞事情,称美国和越南谈妥了新关税协议。对越南出口,那是20%关税、某些商品更飙到40%,一副已经拿下全场的气势。白宫发布会上,特朗普自信满满,讲话时甚至还专门点了美国制造的好。但没过几天,越南自己通过外交渠道放话,直接否了白宫说法——谁同意20%,顶多11%左右,具体方案还没官方签字。网友看懵了,资本市场也一下找不到北。特朗普的胜利表演变成了喜剧现场,美媒很快发稿,越南政府内心其实极其不满,曾经一度快妥协,最后又气得推翻,现场拉扯。
手里的牌一下翻个面,特朗普那个贸易样板敲得没声了。想以一个东南亚国家当样板拉着全球谈判,日本、印度马上跟进反击。看起来要让全世界照着美国的规则走,哪有那么容易。日本最狠。特朗普团队开条件,汽车、农产品要放开。日本立场直接到底。农产品牵扯到老百姓饭碗,关税一降,国内投票的农民还吃什么,美国农业本来机械化程度高,成本杀到谷底。汽车业,日本的命门。这个让步,基本把自家产业链全送出去,日本怎么都不会答应。最后摊牌,也就一句,对不起,不能谈。
这头压力传给印度,那边一点没虚。美方动辄就是“实力压榨”,要求印度市场放开、提高关税配额,还有个半强制条件。印度商务部表态坚决,不认这种强买强卖,不给日期,不搭话。这几年印度逆差两千亿美元,可人家手里美元并不少,侨汇一年千亿美金,外资流量奇高,短时间撑住肯定没问题。美国习惯性玩债券自救,印度全是靠外头华侨过年送钱。这玩意就算特斯拉、英特尔砸钱来,出来的时候也得扒层皮,就是那种一旦投资后悔,真想全身而退几乎没门。莫迪摁住心态,知道底线,拒绝美国条件,一秒都没犹豫。
美印的肥皂剧基本每年一次,到了能源和农业板块,火药味更足。特朗普直接逼着印度放弃从俄罗斯采购能源,多买美国油气,同时要求农产品市场要大开绿灯。大宗农产品如果进口放开,对印度几亿农户,等于生计彻底被端。美国农业那种规模灌溉、机械化、高补贴,无论谷物还是饲料,成本都不是印度能比。老百姓土地本就细碎,学生都能算明白,市场让美国开路,几千万人全要失业。俄印之间能源交易,价格便宜还支持本币结算,省了兑换费用,买美国油气又得用美元。精打细算,哪边划算印度政府门儿清。
美印表面刷新友好,骨子里不是一回事。美国拉印度唱印太战略大戏,军事合作口号喊得响:F-414发动机,F-35技术方案,哪样不贵。波音、特斯拉都去了印度寻路,但是真刀真枪的利益碰撞,谁都不松口。美国想往印太地区借印度之肩制衡中国,太着急,结果发现局控不了。印方不吃军备合作这套,一有不对劲,随时能变脸。美方的算盘是棋盘里不能失去印度,日本、越南,任何一个掉队,美国自己的布局全部白费。可轮到这些国家,都没有买账,底气比想象中足。莫迪无压力,因为清楚,只要不是主动挑事,美国还真奈何不得。
还有一茬,美国这两年忙于国内通胀和政客拉锯战,外面的精力本就有限。印美关系复杂,涉及到什么跨境电信诈骗,这个也上了新闻。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公开数据,去年有5600万人被骗,损失超900亿美元。跨境诈骗,已经成了复杂难解的社会问题,又没法回头制约印度,碍于地缘大格局,手脚都被捆死。单靠高压谈判、威慑制裁,解决不了问题。特朗普搞多年“先高要价、再假妥协”,换来的是各国都在识破套路。中国最早顶住压力,后续越来越多新兴经济体学会不妥协。
日本硬气顶住,印度变被动为主动,越南也学会乘机沉底反击。特朗普低估了全球新势力崛起的决心,本想打一场全世界都服的贸易大仗,结果变成“击鼓传花”。美国的议价力没有变更大,反而国际信任余额被快速消耗。设想一旦局面继续恶化,日本、印度、越南这仨杠杆失手,美国哪还能单独遏制得了中国,连亚太主导权都要走样。美国曾经靠贸易战建立全球威慑,如今这一套已逐渐被其他国家消化,中国等新经济体不是单纯防守而是主动应变,喧嚣背后格局已然更迭。
贸易谈判归根结底还是大国力量与信心的试金石。美方惯用套路,全世界玩了四十年,有了新戏码。特朗普这场全球大谈判变成自家“秀场”,底下观众都上了台,反给他泼水。对美国,最大问题是全球政治资源日日折损,空想靠单边压力、极限施压换巨额利益,那已是过时剧本。新现实里,谁都在自保,都在把可控的东西握紧,不是缺乏合作意愿,而是对等博弈成主旋律。美国自己财政赤字高居不下,想借助外部利益输送回血,结果盟友反手一击,难言如意。
眼下格局下,更多国家不再“有求于美国”,相反,全球议价已经开始多极化。走到今天,简单的恐吓、威逼,已远不足以支撑全球利益体系。各国都学会识别风险,学会抵抗压力,学会以自己的方式保护自身利益。特朗普遭遇轮番反击,无非是这个全球新循环的缩影。谁还能独扛世界局面,谁还能一锤定音?答案其实已经很清楚。
现在全球秩序更像多边棋局,每个参与者都越来越聪明。老套路失灵,每个人都在寻找更合适自己的生意、外交、经济路线。该坚持的立场谁都不让,该争的利益谁都不会松。被打破的,是某种单一主导的预期,被开启的,是新时代的多元竞合。
这才是真正的大变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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