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:毛泽东拥有两位同胞兄弟,以及两位亲侄子:毛远新,系毛泽东长弟毛泽民之子;贺麓成,原名毛岸成,乃毛泽东幼弟毛泽覃的嗣子。本篇选自《出没风波里》,篇幅略有缩减。
毛远新声名远播,这得益于他在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的显著地位。他曾担任辽宁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,此后更成为毛泽东与政治局间的关键“联络者”。
得知朋友传来毛远新抵达沪上的讯息,我便在1991年7月踏上了拜访之旅。循着地址,我抵达了上海西区,寻得一处普普通通的居民楼,随后步入三楼。正值酷暑盛夏,楼上的房门敞开,然而,那扇铁栅栏门却紧闭如故。
我轻敲铁栅栏之门,一位年逾六旬的男子迅速现身。在阐明我的来意后,他即刻为我敞开了大门。
这座住宅见证了毛远新与全秀凤1972年的婚礼。全秀凤,一位来自上海工厂的女工,在我造访时恰巧外出购买食材。家中则由毛远新照料,井井有条。我脱下皮凉鞋,赤脚踏入他的卧室内,他亲切地示意我坐在沙发上。
毛远新年逾半百,体态强健,黑发如墨,面容沉静。他身着一件白色汗衫,搭配一条深蓝色的卡其色平脚裤,脚踩一双灰色丝袜,却未着鞋履。屋内陈设简朴,仅有一床、一桌以及一张三人沙发,水泥地面清洁无尘。窗外设有小巧的阳台。
他递过香烟以示款待。我婉拒了,他遂独自点燃一支。烟灰缸中堆积的烟蒂,数量可观,显露了他对烟草的依赖之深。
他常会陷入长时间的缄默,沉浸在深思之中,随后才会向我倾吐几句话。话音刚落,沉默再次如影随形。
他并不热衷于回顾往昔,然而,他对我坦言:“我对你敬业的工作态度表示赞赏。无论你撰写哪位人物,都会亲自去拜访他们。若你撰写陈伯达,那就请直接访问陈伯达本人。”
毛远新,系毛泽民与朱丹华的嗣子,于1941年2月诞生于新疆之地。毛泽民中年得子,疼爱倍至。然而,1943年9月,毛泽民不幸在迪化(今乌鲁木齐)遇害,彼时毛远新年仅两岁有余。
1945年7月,朱丹华携幼小的毛远新抵达延安。此后,朱丹华改嫁至方志敏的胞弟方志纯,毛远新亦随方志纯一同居住于江西南昌。
1951年,朱丹华赴京参会,同时亦携毛远新同行。会议圆满结束后,朱丹华引领毛远新步入中南海,拜访了毛泽东。
朱丹华向毛泽东提及,毛远新有志于在北京接受教育。因此,毛远新得以亲近毛泽东。毛远新与李讷年龄相仿,仅小半岁,他们一同在北京的育英小学就读。毛泽东与江青对毛远新视如己出,关怀备至。
1954年,毛远新小学毕业,入读北京一。〇一中学。
1960年,毛远新顺利完成中学学业,凭借卓越的学术成绩,学校决定将其保送至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深造。
闻听此事,毛泽东微微摇头,轻声道:“保送,不足以彰显真才实学。”
毛远新果断回应:“我这就去报考。你说哪所大学难考,我就报考哪所!”
“北大或清华。”
毛远新:考清华!
的确,毛远新凭借其过人的实力,成功考入清华大学无线电电子系。
毛远新在清华度过了一个学期的学习时光后,向毛泽东表达了自己的愿望:“我的众多同窗好友均就读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,我对那所学院也颇感兴趣。我希望能转学至那里,您看可以吗?”毛泽东对此表示了赞同。
自此,毛远新转赴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深造。每逢寒暑假,他便会返回毛泽东的身边。
1964年夏日,毛远新暂居于中南海。他与毛泽东的关系亲密,宛如父子。7月5日,毛泽东与毛远新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。毛泽东强调:“阶级斗争是你们学习的核心课程。你们的高校应当深入农村开展‘四清’运动,进入工厂进行‘五反’活动。若对阶级斗争一无所知,岂能称得上大学毕业?至于反对注入式教学的方法,连资产阶级教育家在‘五四’时期就已经提出,我们为何不加以抵制?教育改革的关键,在于教师的问题。”
当时,毛泽东信手拈来,随意发表见解。事后,毛远新深刻认识到这次谈话的重大意义,遂将其追记下来,形成了《谈话纪要》。这份谈话内容迅速流传至高等教育部。在征得毛泽东的同意后,高教部将其印制为内部文件——《毛主席与毛远新谈话纪要》。尽管它是内部资料,但一经问世,便在教育界引起了极大的关注。
1965年,毛远新圆满完成了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学习任务。秉承毛泽东主席的谈话精神,他毅然投身于防空导弹三营一连,开始了自己的军旅生涯。
不久,文化大革命的风暴席卷而来。彼时,政策允许1965届毕业生返校参与这场运动,毛远新便是其中之一。在文化大革命期间,《毛主席与毛远新谈话纪要》被红卫兵广泛印刷成传单,毛远新的名字也随之家喻户晓。
毛远新主动筹备并创立了“哈军工红色造反团”。凭借其独特的身份背景,他迅速崛起,成为了当地红卫兵运动的领军人物。
1968年5月14日,辽宁省革命委员会正式成立,毛远新被任命为革委会的副主任,由此正式踏入中国政治舞台,并被广泛视为“值得信赖的接班人选”。紧接着,他又被委以重任,担任沈阳军区政治委员及总政治部副主任的职务。
毛远新与江青关系亲密,彼此间如同母子。江青对他疼爱有加,视若己出。在家中,她习惯以毛远新的乳名“小豆子”称呼他,而毛远新也亲切地以“妈妈”称呼江青。
毛远新在政治立场上一贯与江青保持一致。首先,在1973年各高等院校恢复招生之际,张铁生因交白卷之举被赞誉为“反潮流英雄”。其次,他主导了“朝农经验”的创造。所谓“朝农”,即指朝阳农学院(其前身是沈阳农学院),该学院推行“开门办学”模式,于1974年荣膺全国“教育革命”的“先进典型”称号。
1975年9月,毛泽东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,言语逐渐模糊不清,毛远新因此被任命为“联络员”,随即迅速掌握了发布“最高指示”的权力。
毛远新步入毛泽东的身边,着手向其传达信息。他言道:“我察觉到一股风潮,其激烈程度已超过1972年借批极左之机对‘文化大革命’的否定。”他接着表示:“我对中央的情况感到忧虑,担心可能会出现反复。”他继续说道:“我对邓小平同志的发言格外关注,发现一个问题,那就是他很少提及‘文化大革命’的正面成果,也很少对刘少奇的修正主义路线进行批判。”
毛泽东将“文化大革命”视为其一生最为重视的事业。对于这场革命,毛泽东的态度坚定,绝无妥协。毛远新所提及的“风向”,恰恰是毛泽东最为忧虑的所在。
毛泽东立刻对毛远新强调,需特别关注两种态度:“一是对‘文化大革命’的不满情绪;二是要求清算,清算‘文化大革命’的账目。”
毛泽东指示毛远新召集邓小平、汪东兴及陈锡联三位领导,共同商讨并分享他的观点。
1975年11月2日,毛远新以“联络员”的身份召集邓小平、汪东兴、陈锡联举行会议。会上,他表达了个人的观点,认为“中央推行了一条修正主义路线”。
其实,毛远新所说的“中央搞了个修正主义路线”,指的就是邓小平。
后来,在1976年清明节,北京爆发了天安门事件。毛远新多次向病中的毛泽东汇报,称邓小平是天安门事件的总后台。尽管撤销邓小平一切职务是毛泽东本人的决定,但是不能不说也与毛远新的汇报有关……
毛远新在“批邓”运动中贡献颇多,因而跻身“四人帮”的派系之中。因此,随着“四人帮”的覆灭,毛远新亦随之被捕。
我采访了执行拘捕毛远新任务的张耀祠将军。张耀祠当时是八三四一部队(即中央警卫团)负责人,对于中南海了如指掌。那时,江青虽然长住钓鱼台,但近来住在中南海万字廊,而毛远新则住在中南海颐年堂后院,离江青住处很近。
张耀祠回忆道,那是在1976年10月6日的晚上八点半,他携同几位警卫一同前往了毛远新的住所。
在毛远新处,张耀祠遭遇了一丝小小的困扰。彼时,毛远新及其从沈阳随同而来的两位警卫,共同居住于中南海丰泽园的颐年堂。该处原是毛泽东接待宾客与召开会议的场所。鉴于张耀祠是毛泽东的侄辈,他得以入住这片鲜少外人涉足的圣地。
在毛泽东同志病情加重之际,毛远新同志被任命为他的联络专员。尽管此职务表面上仅限于沟通联络,实则其影响力一时无两。作为重病中的毛泽东与中共中央政治局之间唯一的沟通桥梁,毛远新同志负责发布毛泽东同志的“最新最高指示”,并传达政治局会议的相关情况。
毛远新的妻子全秀凤当时正居于沈阳。10月6日的傍晚,晚餐过后,毛远新曾拨通了一通长途电话至妻子处。随后,他便安坐于沙发前,开始观看电视节目。恰在此时,李连庆不期而至,推门而入。
汪东兴特地指派李连庆负责拘捕毛远新的任务,此决定基于两方面的考量。首先,李连庆在汪东兴麾下服务已久,素以忠诚可靠著称;其次,他与毛远新关系密切,因此指派他执行此任务更为便捷。
毛远新遇见李连庆,便询问:“老李,有何要事?过来,咱们一同观看电视。”
李连庆说:“换个地方吧。”
毛远新:“换哪儿?我得整理一下。”
李连庆:“现在就走。”
此刻,毛远新敏锐地捕捉到了李连庆话语中的深意。张耀祠等众人在此之际,纷纷涌了进来。
踏入房内,张耀祠随即向毛远新宣布:依据中央的决策,对他实施“保护性审查”。(张耀祠特意向我强调,此举与对“四人帮”的处理有所区分,非“隔离审查”,而是“保护性审查”),同时要求他即刻上交随身携带的手枪。
毛远新一听,当即大声说道:“主席尸骨未寒,你们就……”毛远新拒绝交出手枪。
张耀祠身后,警卫人员迅速上前,迅速收缴了毛远新的手枪,并将其果断地押送离去。
在成功处置了毛远新之后,张耀祠随即与李鑫、武健华一同,携中央警卫局处长高云江及两位女警卫,前往对江青实施拘捕。
此后,毛远新被判处了十七年的有期徒刑。然而,鉴于他是毛泽东的侄子,他在服刑期间仍得到了一定的关照。
1993年,毛远新刑满。
毛远新言谈间带着浓厚的北方口音,手中的烟一支接一支地抽个不停。我特地为他带来了一本《毛泽民传》,希望他能分享关于他父亲毛泽民以及母亲朱丹华的往事。他回忆道,父亲在新疆英勇牺牲时,他年仅两岁。对于父亲的事迹,母亲以及当年的众多老同志显然比他本人更为熟悉。
我向他询问,能否回忆起毛泽东的相关往事。他回应说,关于这位主席,当然有许多值得回忆的点滴。然而,此刻他只能泛泛而谈。毕竟,他拥有独特的经历,不宜深入探讨某些敏感的话题。不过,他强调,他当年记录下来的与毛泽东的对话内容,均是真实无误的。在高等教育部发布之前,这些记录曾经过毛泽东主席的审阅。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,红卫兵所印传单中存在一些错误,应当以高等教育部当时发布的文件为准。
他坦言,多年来囿于狭隘视野,对世事了解甚少。记忆力亦不佳。
在我1991年5月造访四川成都,与诗人流沙河交流时,他向我讲述了这样一个往事:毛泽东曾对侄子毛远新说过,若是不懂游泳,只需在水中喝上几口水,便能掌握技巧。而刘绍棠在1957年因被打成右派分子而“饮”了几口水,从而学会了游泳。然而,流沙河却未能吸取这样的教训,他不谙水性,最终沉入河底。
我向毛远新询问,毛泽东是否曾提及过那番话语。他不禁笑出声来。他坦言,自己已无法确切回忆,但确实记得主席的讲话常常充满幽默。
片刻之后,全秀凤重返现场。她向我引荐了她。全秀凤身着一件以白为底,点缀着黑色小点的连衣裙,典型的上海女子风范。她解释说,为我开门的是她的父亲。她母亲不幸因中风而卧床不起,正等待送往医院接受治疗。
与毛远新闲聊之际,他言辞谨慎,话语不多,透露出几分顾虑。我深知他的心境。谈及无关政治的话题,他的表情便轻松了许多。他提到,这次相识,愿结为朋友,日后在适当的时机再深入交流。
北京时间7月3日,《天津日报》撰文表示,以中国男足现在的状态,注定不可能诞生众望...
北京时间10月29日,NBA常规赛,以下是两场比赛的综述。 火箭106-101险...
文|木子 编辑|娱叔 正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,黑了南方有北方。 尽管国足的世界杯征...
书友们,不要错过了!我挖到了一本真正让我彻夜难眠的小说,情节跌宕起伏,角色鲜活得...